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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終於忍不住要抱怨一下這位教授,其實我已經跟她聯絡很久一段時間了(雖然她可能早就遺忘)。知道教授都很忙,我自己其實是那種還滿敬畏師長且不太喜歡麻煩別人的人。但是回頭想想,在跟這個教授合作的過程中,常常是因為她訊息的缺乏,導致我必須不斷地麻煩她。

 

撇去之前申請的困境先不談,就光講修這門在Denver這堂課。七月初,我一確定拿到簽證之後就馬上和她聯絡,詢問我是否可以上這門off-campus的課。等啊等的,等到她出城啊忙完啊的,她告知我:妳已經獲得許可可以修課,等妳來到學校,請妳填一張申請表以確保修課。我跟她說明宿舍不讓我那麼早入住,所以我沒辦法先去Greeley,我預定哪時先到丹佛,並禮貌地請問她能不能把申請表的電子檔(或掃描,whatever)寄給我,我趕緊先填寫送回。

 

 

很不幸的從那之後她就杳無音訊,雖然如此,我還是持續地把我的行程安排重複跟她報告,中間至少寄了超過五封信(問我為什麼不打電話,因為她從來不在辦公室!)在我出發前她唯一回的信就是:我們正在討論可以怎麼做,一有機會我會立刻寫信給妳。其實這時候可能已經搞不太定了,但她從來不肯說,只要你等,最後再突然給你一個:妳千里迢迢千辛萬苦來到這裡,但,sorry,妳不能修課就是不行。甚至用了頗強烈的措辭,不可出現在校園除非我通知妳獲得註冊,... 不應嘗試進入教室直到我告訴妳可以...除了自認倒楣,讓我一點準備其他方案的機會都沒有嘛。

 

我說過了自己是相當畏懼權威的人,自然是挫折,這聽起來像是命令不是嗎。但是,或許我的心中真的覺得,為什麼妳只有一種處理事情的方法,好像是妳處理出了問題而不是我吧。如果有這種風險,或在過程中發現:啊慘了,修課的人爆增,那是不是應該事先告知,讓我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責任自負?

 

懷著一種畏懼和服從,但又覺得明明還可能解決問題的心情,我最後決定:那我去瞭解一下,所謂修課人數已滿,已經沒有空間加妳,到底是指師生比不能超過太多,還是連一個位置都不剩,這樣可以吧?如果授課教授同意,那我旁聽可不可以咧?

 

我想辦法找到授課教授的電話,寄信加上打電話留言。等啊等的沒等到回覆,當天下午,朋友和先生非常幫忙地提議載我到教室那裡,親自和教授溝通一下。不行離開就是了。

 

當一個看起來像是授課教授的人走近,我向前自我介紹:我是黃...我來自台灣......。他馬上啊的一聲,說妳有留言對不對?我一直在想辦法聯絡妳,沒問題當然沒問題!妳絕對可以進來一起上課,而且就和其他同學一樣,參與課程討論都ok。

 

 

你可以想見,當時的我除了欣喜若狂,心中只有一個聲音......

 

馬德蕾...是幹麼這樣為難我...明明就可以啊!授課教授許可,同學也歡迎,還很高興能有其他國家來的人分享經驗;絕對足夠的空間位置,Come on!這班級明明就已經是一個大班了(研究所的課飆高到25多個人,算多吧),多我一個真的是會影響到授課品質嗎?

 

也許我還是本位地思考吧,我不能明白為何那位教授他們如此執著地認為多我一個學生,就會超出這堂課的負荷?其次,為什麼老是把"我們絕對尊重你的需求,一定會致力於回應你的需求"掛在嘴上,但實際給的協助卻是這麼的少?致力難道不包含問看看旁聽的可能,或是放在waiting list上的可能?而只是一句"抱歉造成你的不便"就是了嗎。

 

我無意否認在美國文化裡,的確有著願意主動熱心協助這樣的精神。但是,有時候像我們這樣兩個來自不同文化的人在溝通上常有誤解,或許和一種American Nice和實際行動的落差有關吧──用詞實在太漂亮了,讓人誤以為真的要竭盡所能似的。或許吧,對這位教授來說,因為我的事情撥幾通電話,討論某些分鐘,已經算是很幫忙了吧。但相較於我飛過快大半個地球,付了一大堆學費,絞盡腦汁在想辦法克服重重困難,才能來到這堂課......我不知道,我真的覺得沒有太被幫忙到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P.S. 教授最後的解釋是說:因為我是on-campus的學生,這堂課必須優先保留給off-campus的學生。而他們之前無法在我做安排之前確定是否有餘額。AGAIN! I just want to be informed about the possible situation. 至少在告訴我:"OK妳得到許可,OK可以來上"的同時,也應告知"但這堂課有人數上限,需優先保留給off-campus的學生。"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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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coloradosk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